脂肪吸引 二の腕 Child In My Hand 誰殺了鳥。 忍者ブログ
只是一點點的記憶,與渺小的棲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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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與獸徑各佔桌子一方。

咏的面前鋪著色彩帶著春天氣息的繽紛小紙片,正在延續我家通信上的不成文傳統——為信紙畫上小圖案裝飾而努力。
自從清晨收到信,從信中得知可以長期通信後咏一直保持得愉快的情緒。

少女描繪的速度很慢,她會先思考才動筆,畫好一部分後又陷入沉思,顏料隨著畫筆出線蜿蜿蜒蜒的圖案,那雙毛茸茸的狼耳也會不時拍動著,小小的節拍與韻律彷彿哼著歌,也許真的有唱歌只是歌聲太細小我聽不到。

獸徑利用昨晚摘來的葉片手忙腳亂地製作深藍色染料,他的手指和臉頰都沾有淡淡的淺藍色痕跡,我問他以前是不是有做過染料,他搖搖頭說這是從硝子借他書上看來的製作方式。
是什麼樣的書會寫這種內容呢?剛才提起做信箱,硝子也翻書查資料,難不成是『妖精的野外生活必備一百種技能』?…我又在說什麼了。

由於擔心風吹亂放著信紙的桌面,電扇只能往旁邊吹,無風地帶中的咏與獸徑心情雖好,卻因為氣溫悶熱而看起來有些疲憊,令我在內心掙扎要不要開冷氣。


「休息一下吧。」

硝子端了冰茶過來,冰塊發出輕脆悅耳的碰撞聲,把茶盤放下的他分別摸摸兩個仍然埋頭努力的孩子的頭。
不用說,放在獸徑頭上的那隻手稍微抽動了一下。

「?」

獸徑好像到現在還無法理解為何每個人接觸到自己的頭髮都會像被刺到似的,的確是被刺到啦你這個仙人掌少年,他先摸摸自己的頭才接過茶杯,喝著茶低頭看著在他努力製作下暫時完成的混濁色異體,表情不安。

「看起來好像失敗了…。」

「放著讓顏料沉澱一段時間,也許顏色會顯現出來?」

咏提出的意見無法排解獸徑的煩惱,他把最後的希望放在我身上,目帶期盼盯著我,被那眼神戳得刺痛我只好想辦法說出點什麼。

「呃…做染料我只知道須要中和劑混合劑的那種……」

話還沒說完就被硝子用目光暗示不要開這種玩笑,我只好閉上嘴。
說得也是,只不過開個小玩笑就讓獸徑真的跑去摘花做染料,如果他真的和我要上述這種虛構液體我也拿不出來啊…。




「中和劑?混合劑?那是什麼?」

結果獸徑好像一整個晚上都在想這件事,對不起我真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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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點延續上篇。


從窗外吹進的夜風讓房間溫度稍微降低,但阿枯似乎認為這仍不足夠,她踢著羊蹄準備到戶外享受更多更多涼爽舒適的冷空氣,我把用細繩綁住其中一個小小觸角的黑點點交給她,黑色小生物像氣球一樣在空中飄來飄去,卻因為受到繩索的限制而無法飛向更遠處。

「把這個小偷渡客送回去吧。」

小黑羊默默抓著那條牽繩,皺了眉頭盯著黑點點,好像想說什麼終究沒有開口。
是不是嫌要多走一趟麻煩呢?


和阿枯擦身而過的是可能在途中碰面才一起回來的咏與獸徑,兩人各抱著一大束有著幾乎遮蔽他們身體的橢圓形葉片所點綴的紫紅色小花,小臉和手臂都沾有泥土,看來找尋找摘取這種花朵也是歷經了一場大冒險,於是我請剛踏入房間的兩人去洗澡,當然有提醒身為男孩子的獸徑不可以和咏一起進入浴室,卻得到一個以前也看過的奇怪眼神。

硝子分別從他們手中接過那些花朵,花葉發出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就像風穿越過樹梢。
他撿起幾片在移動過程中掉落下的小小花瓣,對我而言那些花瓣和米粒差不多大小,對他們而言花瓣卻能蓋住整個掌心,硝子把花瓣排列在桌上。

「……沒有找到信。」

經過硝子提醒我才回想起來,咏出門是為了尋找瓶中信,沒有找到會不會很難過呢。



把冰涼的麥茶倒進玻璃杯端回房間,我覺得妖精使用的玻璃杯對人類來說很危險,似乎薄到稍微用力一點就會捏碎,偶爾幫他們倒茶倒飲料時都讓我心驚膽顫。
其中一杯遞給若有所思的硝子,剩下兩杯放著等待,水珠隨著時間凝結於杯壁滑落桌面,玻璃杯在日光燈照射下投影出淡橙色的漂亮影子。





咏把浴室讓給獸徑,喝著麥茶的她果然有些悶悶不樂,她把負面情緒隱藏得很好,我幾乎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之後是從容易直接顯現心情、情緒的獸形特徵看出她的失落,硝子比我早發現到這點,並且笨拙地表達出他的關心。

「信不一定是無法寄出,而是用其他的方式寄來。」
「其他的?」
「比如說,我平常使用的寄信方式。」

硝子伸手摸摸她的頭,要她別在意,也許信件會在明天清晨出現在窗台。他們的信總是在清晨出現,硝子的推論也不能算不合理。

咏點點頭,微弱地晃著狼尾,露出微笑接受硝子提供的意見。
梅雨季節結束了,以個人觀感來說,現在算是完全的夏天。

前陣子陸陸續續作的換季準備在今天派上用場,但是有一點沒有計算到,午後陽光正好會從連接戶外的窗戶投射進來,不但讓房間溫度升高,他們的活動區域也正好在那四方形的陽光裡,為了遮避過於猛烈的光線我翻出進入冬季時收起來的窗簾掛上,不透光的厚重布料阻擋了光線,室內顯得有點昏暗。

站在窗邊還是能感受到陽光的熱度,我逃離似的稍微退遠移動到自己的坐位前。

「天氣這麼好,有打算做什麼嗎?」
「嗯,打算整理一些東西。」

不耐熱的硝子拉拉領口,拍打著翅膀散熱。他往被陰影遮蔽而稍微涼爽的房間望過去,那裡擺放著了許許多多他所喜歡的那些會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收藏…啊,我明白了,趁天氣好拿出來玩賞一番是吧?

光想像那個隨著光線閃爍的刺眼光芒我就頭痛。


-


轉好的天氣讓雨水河流乾涸,咏擔心收不到回信,因此在黃昏陽光沒這麼強烈時出門尋找瓶中信,外頭氣溫還是偏高這樣不要緊嗎。


不過我更擔家裡看得到的這個,阿枯已經死了。

趴在地板散熱的小黑羊看起來完全是被陽光曬乾體內水分還被車輪輾過的老鼠乾。
心中想著失禮的事,我把電扇轉往阿枯所在的那個方向,她長長的蓬鬆黑髮隨著帶點熱流的風飄起,就像……嗯,海底的水草,我想過一會頭髮會打結得很厲害。

「不可以再靠近了,很危險而且風吹久了會頭痛。」

我用手掌擋住小黑羊的去路,她卻抓起紅色的小牙齒怪物戳我的手!

在硝子身邊幫忙將各項事物分門別類的獸徑發現後立刻小跑步過來,把紅色小怪物從我的手背上拔開,被咬住的地方出現幾個對稱的小小印子,獸徑溫熱的小手在那些小坑洞上來來回回撫摸,只差沒說:『痛痛飛走了~』。

「還、還會痛嗎?爸爸。」

仰起的小臉帶著不安,我只好忍著受到二次傷害戳戳他的頭安慰。
令我欣慰的是連硝子都不會為了阿枯欺負我而有這些舉動啊…,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硝子站起來拍拍大腿抖掉落在上面的灰塵雜屑,又把翅膀展開來活動一會,我很喜歡看硝子伸展翅膀的模樣,他身邊的氣氛就像在森林中深呼吸那般放鬆與愜意,硝子又拍了幾下翅膀,在光線中可以明顯看到被扇起的小小灰塵懸浮在空中。

往我們靠近的硝子表示東西都整理收放在鎖壞掉的小寶物盒中,從他滿足的表情判斷,這孩子也從那堆亮晶晶的物體中吸收飽足的燃料了?…我在說什麼啊。
硝子提到小木盒讓阿枯狠狠瞪我一眼,如果不是獸徑還黏在我的手旁邊,她會衝上來奮力用蹄攻擊我吧。

排除掉這個令人恐懼的設想,我找了別的事來轉移注意力。

一條很眼熟的深藍色緞帶擺放在桌面上,褪色的邊角是參雜著白色的淺藍色,雖說很眼熟,但我還是花費不少時間才想到這個物品的來歷。

「怎麼把這個翻出來了?」
「收著用不到,不如給想要的人,但是末端褪色到這種程度…。」

硝子的手觸碰那條紀錄著許多我與他過去往事的緞帶,那原本是外套上的裝飾品,現在就這麼封陳在硝子所收藏的閃爍物體之下,直到今天才再度被發現。
可是好像沒有這麼單純,還有找出另外的、被標上過去事物的東西嗎?我看著硝子表達疑問,他好像有點尷尬,沒有回答。


「可以…給我嗎?」

微微舉起右手的獸徑細聲提出要求,動作有點扭捏,泛紅的臉頰明顯透露他的思考路線。
硝子彷彿話題被轉移如釋重負地把緞帶遞給解救他的少年,一樣小聲道過謝的獸徑雙手接過緞帶,仔細把緞帶一段一段折好才小心翼翼收藏在口袋裡。

「想送人的話最好再染一次顏色喔,藍色的染料花朵很好找的。」




啊啊,仙人掌少年成為火山,往窗口奔了出去。

「這孩子也太明顯了吧?」

以前也很明顯的硝子默默點頭,凝視已經看不見獸徑小小背影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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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殺了鳥
掌心企劃紀錄,與食腦獸同步更新。

初訪者請先閱讀枯樹枝

棲息者
  : Livly
硝子 : 妖精
  : Mero
獸徑 : Mero
  : 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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